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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一章 地盤線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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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上元節以後,踏古與佚慈的關系緩和了許多,不似從前那般生冷僵硬,竟變得意外合拍。不管何時一起辦事情,查地盤,都配合的十分默契。這詭異的跡象不得不叫旁人大吃一驚。

其中最吃驚的自然當屬秦昊與織夢。

秦昊先前與踏古鬧了別扭,彼此之間氣壓也一直低的很,卻是見到她與佚慈這般親近形容時,幾番糾結,終忍不住好奇心,才偷偷摸摸的去找她問了個究竟。

先前踏古也是因著曾有個別扭,不知如何擺出平時的面容來面對秦昊。奈何她近日以來始終都心情不錯,便也就不計前嫌的將事情同他道了個一二真相。

她雖與佚慈之間的關系的確所改善,但也僅僅限於朋友關系而已,畢竟他曾經騙過她這件事,是個很大的心結,一時間很難解開。

面對秦昊聽過她的闡述以後,一種不知是失望還是什麽的覆雜表情,踏古做不到心領神會,只得裝模作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,安撫道:“放寬心,這種事情強求不得,我們做朋友,也很好的。”

隨後就瞧見秦昊的面色更加的覆雜,也未同她做什麽回應,便一聲不響的掉頭走了。

再後來,就是織夢。

這個小賤人,在旁人面前,都始終是一副溫柔嬌弱的做派,獨獨到了她面前時,就變出了一副兇神惡煞的怨毒模樣。她每每在沒人時看到踏古,都會拿眼神狠狠的剜她,這叫踏古自內心的敬佩,一個人整日這麽裝模作樣的掩蓋自己的真性情,一定十分辛苦又別扭。

她想起那日在月半灣旁時,親口承認自己心中有佚慈以後,忍不住問的一個問題。

“今日是你生辰,為何不帶著織夢出來?”

她其實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,才問出這個問題的。她當時,也不知為何就猛然想起了秦昊對她說的話。

他說她從未問過佚慈的想法,從未理解過佚慈。

她當時在氣頭上,難免就不會承認這個事實,可到後來面對佚慈之時,卻覺得果真是很有道理。

她問出這個話後,佚慈看向她的眼神,十分覆雜,更似是不理解。他第一次在踏古面前露出那般別扭的表情,叫踏古看來卻莫名的有些詼諧。

他半晌後才遲疑的出聲:“我帶她來做什麽?”

踏古與不知不覺的放松之中,被他這個反問問的有些懵,吞吐道:“你不是…不是喜歡她…”,想想覺這麽問不對,又改口,“不是覺得她像花…”,想想又覺得太過直白,只好又閉嘴。

佚慈的神情,略顯出幾分艱難,隨後卻忍不住驀地笑出聲來,他好笑道:“你竟覺得我喜歡她?”

踏古本能皺眉,“難道不是嗎?”,如果不喜歡她,幹嘛要對她這麽好?好的簡直不同尋常。

佚慈連連搖頭,一臉真誠,直言道:“我與她走的近,並不是因為她與你,與…與花夕長的像。”,他這麽說完,踏古不免更加疑惑,他只得繼續解釋,“我照顧她,是因為她身上患有一種奇怪的隱疾,這種隱疾很蹊蹺,令我有些好奇,所以便一直留她在身邊醫治。”

踏古錯厄道:“就是因為這個?”,這個理由,未免太過簡單了些,叫她不太信服。

佚慈點頭,繼而又搖頭,“當然不止這個。”,他頓了頓,“如果我說,我始終留她和我們一起,是因為她這個隱疾,和你有莫大的淵源…你,可信我?”,他所言非虛,這其中他確實瞧出了些許端倪,只不過,卻將自己利用織夢這個最合適的人,來刺激踏古吃味這一層給隱下了。他此番,也裝委實賣力又逼真。

踏古大吃一驚,有點摸不著頭腦,“她的什麽隱疾?和我有什麽關系?”,她這麽問,其實心裏潛意識的就已經相信了佚慈的話,畢竟織夢與她有同樣面貌這件事太過奇怪,說不定,就與她的隱疾有什麽關聯。

但是可惜的是,後來佚慈卻沒有告訴她究竟是怎麽一回事,踏古了解佚慈的某些性格,如果有些事情他決定不說,那麽就一定會等事生到眼皮底子下時,才會開口。

是以踏古便放棄了,她心裏總覺得,她想要的這個答案應當很快就會水落石出了。

再後來,她們從月半灣回了觀玉鎮,又漫無目的的逛了許多,感到心滿意足了,才回了玉虛觀,在所有人都不知道嗯情況下。當然,這是佚慈要求的,估計他這個人低調的慣了,連生辰也不願同別人講。

接下來的幾日,她們就始終著手研究地盤的事情了,因為手上沒有九闕星盤,只能靠大膽的推測來判斷地盤的位置,譬如從前覺得地盤有大半的可能在玉虛山這件事。但這猜測究竟正確與否,估計只有玉虛派掌門曉得真相,地盤之事,生在一百多面前,估計玉虛弟子沒有多少人知道,知道的也會緘口,唯一能解釋真相的人,應當只有玉虛掌門本人了吧。奈何他已閉關許久,想要等他出來,還要等上一個多月的時間。

這日陽光正暖,清風微拂,佚慈架了個茶盅在羅珍院八角亭裏煮茶,茶水咕嚨咕嚨的響的歡實兒,順著未合的嚴實的蓋子,冒出白色騰騰的熱氣。

踏古和秦昊在一旁一人守著個小茶杯,一邊喝茶,一邊商量著如何先魔界之人前一步找到地盤。

這次商議,織夢不在其中,倒叫踏古覺得很痛快,問佚慈,佚慈只說她幫不上忙,所以沒叫她。這個回答便讓踏古更加痛快。

茶到嘴裏,分明是苦味,但卻輕易被她喝出幾許甜來,還委實奇妙。

秦昊待手裏的茶涼的差不多時,才嗟了一小口,嘖吧嘖吧嘴道:“我們回到玉虛以後,並沒有現附近有魔域的爪牙,想要知道玉虛有沒有地盤,就虛得問我師尊,但眼下距離他出關,正經還需要等些時日,這段時間我們應該做什麽?”

這確實是個問題,取回地盤,是個急事,但麻煩就麻煩在她們沒有找到地盤的方法。且我在明,敵在暗,敵人比她們更清楚地盤的位置,如此算一算,她們倒是處了相當惡劣的形式。

佚慈守在茶盅旁一邊悠悠的扇著火,一邊不緊不慢的回道:“魔域的那些人,應當早就曉得了地盤的位置,遲遲沒有動向,不肯出手,定是有不能出手的原因的…”,話語至此,卻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打算。

踏古將他這番話忖了幾忖,忽然恍悟,“你的意思是,他們既然不出手,若不是被什麽事情耽擱了,就是在忌憚著什麽,對不對?”,見佚慈不言語,便是肯定的意思,踏古便繼續大膽猜道:“若說事情,除卻這奪地盤,他們魔域又怎會有其他比之更重要的事情?若說忌憚,那一定就是什麽原因,一直讓他們有所顧忌,遲遲不敢出手吧。”

話說到這份上,秦昊亦是恍然,“眼下剩下的地盤可能會出現的位置,能讓魔域之人都忌憚的,那肯定就是玉虛了,我玉虛派上上下下都是修仙之士,且內斂高手無數,再加上師尊坐鎮,他們一定不敢輕易來犯,即便來了,除非做了十分充足的準備,不然決計是沒機會得逞。”

踏古忍不住樂了幾聲,“你說的高手,是指你自己嗎?”,說著又搖了搖被子裏的茶水,捏著嗓子,“嗯?堂堂玉虛派的堂堂二弟子?”

秦昊被她這麽一噎,臉色不由變了變,沒好氣道:“自然不能這麽說,我只是在眾弟子之中教為年長,有幸得了二弟子這個名號罷了,若說高手,我的眾師弟中,比我厲害的也不少。”,頓了一下,抓了抓頭,思索道:“我那個最新來的小師弟不就算一個,他叫…叫什麽來著…?”

見他思考的有些費神,佚慈便好心打斷,“是叫七夢吧。”,手中扇子向遠處遙遙一指,“你說的,是不是他?”

秦昊與踏古一楞,齊齊回頭,向佚慈所指的方向看去,只見隔著許多回廊與琉璃瓦之下,偌大的演武場上,有個白衣人影,手裏拿著些物什在來回晃悠著。

秦昊連連肯定,“對,沒錯,就是他,聽大師兄說,他的本事很大,比我還要厲害許多,倒是個少見的奇才,也甚得師尊喜愛的。”

踏古歪了歪頭,“現在大家不都已經去休息了嗎,他一個人在演武場上,晃悠什麽呢?”

秦昊“唔”了一聲,才道:“應當是在打掃,演武場每天都需要弟子輪班打掃的。有時候,還需要有人檢查演武場的石基,還有周遭的武器器械什麽的,以免平時大家習武修術時出現什麽意外,再加上過些時間就是比武大會,須得在演武場上舉行,大師兄吩咐,對演武場的照顧,就須得比平日更加仔細。”

踏古點了點頭,聽了他這麽長的一段話,算是了解了。

隨後便沒人說話了,她久久的盯著演武場上的人影出神,出著出著,一個瞬間,靈臺中閃過一道精光。

她驀地回頭,看向佚慈,忙不跌道:“我好似知道魔域的這些人,要如何動手奪地盤了!”

聽到她這句有些激動的話,佚慈與茶盅飄渺而出的熱氣之中擡頭,似是等待著她的下。

秦昊也好奇,皺眉道:“如何動手?”

踏古繼續道:“是比武大會!到時候參加大會的門派多,來人也雜,他們正好可以趁著形勢混跡與其中,來伺機奪取地盤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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